人工

什么都不是

少年们的话语---(1)

1.下面都是基于想太的曲子写的。またあした(nico:sm19147157)、さようなら(nico:sm20163790),但是两首歌被我混在一起了。有兴趣可以去听下这两首歌或者看下这两首歌的歌词。(抱歉我就一想太厨歌爱厨

2.标题参考了想太的1st album 少年少女のコトバ【少年少女的话语】的专辑名,因为都是男孩子所以就叫少年们的话语了

3.时间错乱,现实认知的bug很多,不了解霓虹的考试毕业具体到底是怎么搞的也查不到具体的,凭印象模糊带过了

4.中间可能会生硬地插进几句歌词。可能和前后文没有太大关系或者关系拉得很生硬

5.语言死了

不介意OOC的话请继续orz



またあした、さような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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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今泉本来完美的计划被镝木一差因为找不到东西耽误了训练,而白白浪费了许多时间。离鸣子晨练回到社团活动室的时间只有短短不到5分钟。

“啧,可恶。”今泉观察并等待了很久,这一天的这十几分钟,是社团里的人都在训练,活动室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时间。由于近年来总北高校在IH的活跃表现,加入总北自行车部的人越来越多。像今天活动室没有人的情况实属罕见,假如再不抓紧时间,这么好的机会了下次就不会再有了。

今泉回头看了一下墙上的钟,确认了下时间,又咂了下舌,连忙打开鸣子的储物柜。鸣子的东西随意堆放在柜子里,却意外地不显凌乱。今泉扫了一眼,发现了鸣子塞在袋子里的校服衬衣,他立刻把衣服拉出来,双手抓住衣服的肩部位置用力甩了几下,再把其平摊在储物柜的隔板上,按压抚平,确认衣服足够平整后,从裤袋中掏出剪刀。

为了节省时间,今泉早已把外套脱下,只穿着薄薄的一件衬衫。冬春之际,室内温度并不高,冷是必然的,但他并没有在意。他抓住自己衬衫上从上往下数的第二颗纽扣——那个被认为离心脏最近的物件,右手拿着剪刀,毫不犹豫地把它剪了下来。今泉进入了过于紧张少许焦虑的状态,刚才那一刀下去把不少的衣服纤维连带着剪了下来,但他丝毫没有察觉到。

今泉再次回头看了一下钟,还有5分钟,时间还算是比较充裕。他小心翼翼地用剪刀的内侧紧贴着连接着鸣子的衬衣与第二颗纽扣的线,确定了毫无差错后,便“咔嚓”一下,把鸣子的纽扣与衣服分离开来。他用食指与拇指把那颗小小的纽扣拿了起来,举起手,在灯光的照射下看着这颗纽扣。

因为灯光的照射有些刺眼,今泉只好眯起了一只眼睛。灯光透过纽扣上的四个小孔射入今泉的眼中,半透明的纽扣轮廓在灯光的照射下更显模糊,满足感与成就感一涌而上,但今泉并没有沉浸在这代表幸福的感觉之中,对结果的执着使他清醒过来。把鸣子的纽扣放入裤袋后,他拿起了刚被自己粗暴地剪下的纽扣,按在鸣子衣服上第二颗纽扣原本的位置上并拿起衣服,把第一针插入了纽扣的洞口里。

今泉的针线活技术自然比不上金城,但为了能使“交换纽扣”这个计划完美地进行,他最近几个晚上都在睡前特意突击练习如何快速地缝好一颗纽扣。但无论在突击练习时多么努力、专注,新手还是新手。在实战中的那么短时间内要忍受着焦虑、紧张的煎熬,被他人发现的压力,时间不断减少的紧迫感完美地缝好一颗纽扣,还是有一定难度的。在这个过程中,今泉忽然发觉自己带来的线竟然与校服纽扣上原本的线有色差,虽然色差并没有大到一眼便能看出来,但还是给予了今泉不少的压力。

假如突然有人进来了怎么办。

今泉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并没发现自己已经连续几次弄错了穿孔的顺序。

假如鸣子发现了纽扣上的线与其他线的颜色不一样怎么办。

今泉皱起了眉头,针脚越来越乱,还有几次因为手抖,针没有穿进纽扣的洞中。

假如被鸣子发现自己干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办。

这是他最不愿意碰到的事,正当这么胡思乱想的时候,针刺到了他的食指指腹。

“嘶……”所幸的是并没有出血。今泉也因此冷静下来,不再胡思乱想,而是集中精力,把这颗纽扣缝好。

“咔嚓。”他用剪刀剪掉多余的线,举起衣服,确定纽扣缝得足够结实不会轻易掉落时,听到外面传来了声音。今泉立刻头也不回地把鸣子的衣服胡乱塞回袋子里,啪地一下把储物柜关上,再把放在桌子上的剪刀与针线放回自己的储物柜中,迅速关上门。以为一切准备就绪没有差错的今泉,这才发现自己衬衫上的第二颗纽扣的位置上,现在依旧是空的。

“啪嗒。”

“!!!!!”

鸣子看见今泉紧紧地抓住自己的胸前的衣服,手里拿着领带蹲在储物柜前,慌张地望着自己。

“在干嘛呢假正经,怎么没去训练啊?”

“身……身体不适。”今泉缓缓地保持着抓住衣服的动作贴着柜子站了起来,打开了储物柜,储物柜的柜门遮住了他,使得鸣子看不见对方究竟在干些什么。

“你今天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鸣子抬头看了一下墙上的钟,一边走向自己的储物柜一边说“也没多早吧,和平时没差。倒是你不舒服就回家躺着啊,来这里又不骑车瞎倒弄些什么。”

鸣子盯着对方,打开了自己的柜子。今泉已经打好了领带,盯着柜子的角落看,眼角时不时瞄向鸣子。鸣子从柜子中拿出了放衣服的袋子,发现衣服的摆放位置与印象中有些不同,但也没起疑心。但他还是随口说了一句:“你今天难得呆在活动室里没有去训练,该不会是故意做什么恶作剧了吧。”

“!?”今泉顿时定格在那,手心分泌出不少冷汗,他尽力不让鸣子察觉到有异常,便假装悠哉悠哉地收拾储物柜,一边故意装作自然地回答到:“没有……怎么会呢,我是这么无聊的人吗?”

“那你那么紧张干嘛,该不会是在我衣服上贴了超白痴的纸条以为我不会发现就直接穿着走出去吧。”

“也只有你会干这么无聊的事了。”

“说什么呢!”鸣子停顿了一下,换了个话题,“你是真的不舒服吗?看上去气色不错啊。再说你平时不是病的死去活来都想着自行车的笨蛋吗,到时候等我们毕业了你再想骑后门的坡也骑不了了。”

“毕业后也可以骑的吧,偶尔在休息日回来一下也没什么问题。像你最近像发了疯一样骑学校后坡才奇怪吧。”

“废话,我可能以后都没机会再骑这条路了,现在当然要骑多点。”

“为什么?”

“我毕业后要回大阪,不记得了吗?”

“!?”今泉瞪大双眼,盯着鸣子,没反应过来。

“假正经你是真不知道啊!?我不是和你讲过了吗?”

“像那些‘再和我抢东西我就回大阪了’的话怎么听都是在开玩笑吧!”

“所有人都知道了就你还蒙在鼓里。”

“你填志愿的时候特意问我填了什么,填完以后有不肯告诉我,我还以为你想和我报一样的志愿。”

“为什么你会那样觉得啦……”鸣子抓了抓头,向今泉投去极其无奈的眼神:“你想考的学校都是些分又高又要花很多钱的学校,我想报也考不上。”

说的也是。自己会盲目乐观地期待和对方上同一所大学这种事才算是真的奇怪。

陷入了一阵沉默之中。

鸣子在柜子前继续换衣服,收拾东西,干自己要干的事。今泉则完全停下了手,眼睛直视前方的柜子,不知道在想写什么。

“……假正经。”鸣子叫了他一声,没有反应。

“假正经!!”鸣子踮脚,一手搭住今泉的肩部,一手大力地拍打了今泉的背部,在他耳边大喊,吓得今泉叫出声来。

“干什么!”今泉紧皱眉头,正对鸣子,做出来防守的姿势,防止鸣子再次攻击。谁知鸣子放下了手,没有和他继续打闹下去的意愿,露出了关切的神情问道:“你真的没事吧,今天你很不对劲啊,要不要去看下医生。”

“不需要。”今泉慢慢地掩上柜门。

“你该不会是因为最后才知道我要回大阪了,所以现在超伤心的吧。”

“别自作多情了。你不在我更开心。”今泉提起包径直走向社团活动室的门,不让鸣子看见自己的表情,听见鸣子叫自己等一下的声音后,反而加快了离开的脚步。

然而事实却与今泉嘴上说的完全相反。

等回过神以后,今泉发现自己已经洗完澡躺在床上了。他打开手机,里面全是未读短信。一封封打开后,发现基本都是小野田、衫元、镝木等人发来关心自己身体状况的短信。

原来自己已经不正常到了这种地步了吗,今泉试图回忆今天有什么地方表现异常,却发现自己连一副清晰的画面都回忆不起来,脑内播放的全是模糊的场面,只能隐约认出这是在学校,这时在回家路上。谈话对象是穿着校服的人,穿着骑行服的人,穿着西装的人,但具体的脖子以上的脸长什么样,除了穿西装的八成是高桥,自己的管家以外,其他人基本都无法准确判断是谁。

“叮——”铃声响起,是短信。屏幕显示的是鸣子的来信,今泉连忙打开来看。

「Title:假正经,没事就吭个声。

大家都担心死你了。

你是不是一个想不开就躲在你家超大的带有按摩功能的浴缸里哭

一边哭一边储水

想把自己淹死啊 」

      

完全搞不懂鸣子到底是想安慰自己还是嘲讽自己。

明明自己相比起以前,心理素质已经大大提高了不少,但不知是出于挑衅还是纯粹没有察觉到这一点,鸣子在一些时候会有意无意地夸大现实,故意揭穿自己软弱的一面。

「Title:我没事。

能在我家浴缸淹死的就只有像你这么矮的小个子了。 」

 

今泉这么回复道。

尽管鸣子因为天天喝牛奶补充钙质,身高已经突破了一米七。今泉还是习惯性地把对方当作矮子,并用自己的身高优势来压制对方。习惯一旦养成,想改掉不是这么容易的事。

「Title:我才不是矮子。

没事就给大家回个短信,别让大家太担心啦。

我要睡了晚安。 」

 

鸣子回信速度不愧于浪速飞人的称号。他没有死盯着矮子这个词对今泉进行反击,事实上相比起高一那个无论大事小事都能和今泉吵个面红耳赤的鸣子,高三的鸣子成熟了许多。虽然他们本人不承认,但是在众人,他们之间的吵架基本都可以被划入增进感情的拌嘴之中。

今泉遵循了鸣子的指示,给所有发短信问候自己的人回了一条大概内容为没事别担心的回信后,便关了机。

“怎么可能会没事。”今泉把手机扔到床的另一边,侧身躺在床上,把身子蜷缩起来,抱着枕头,把脸埋进枕头里。“那我做了那么久的心理准备不全都白费了吗。”

已经想不起自己对着镜子做过多少次说出那句简单的话的练习,也做过不知道多少次根据不同时间不同场合的脑内模拟训练,在心理默默地暗示自己要有信心,但这些由时间和精力堆砌起来的无形的东西,像孩童花费了一个下午费尽心思在沙滩上砌成的精美沙堡,在涨潮时被海水淹没,等到潮退后早已经连沙堡原来的的形状都看不出来。

今泉的心理承受能力实在不能说得上好,这3年来,他开始尝试看开,看远了许多事物。但本质却难以改变。

第二天早晨,今泉起身,照了那面对着不知道练习了多少次的镜子。镜子里的镜子双眼红肿,黑眼圈也显露了出来,他用力拍打了几下自己的脸,想让自己变得精神起来,但却起不了实际作用,只是更加凸显出自己的丑态而已。他用力地一拳打向镜子后,用额头靠着镜子,慢慢地蹲了下来。明明自己还没有失败,不,应该说是还没开始来着,但自己对于未来完美的策划,却在摇篮之中被扼杀了。

恋爱和公路车比赛一样,充满了未知数。

他在高桥敲自己房门前一刻,想到了这样的比喻。

已经没有下次了,也不需要下次了,但为什么呢,眼泪停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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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完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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